“衡南富庶,商贾往来极多,外人从来都没有少过,我想,你指的是一般不会来这里的人,就比如张将军。”
杨英蕤轻轻点头:“我不知道那人具体是哪里的人,但绝非是本地人,而是装成本地人的人。”
随即讲了自己发现那人的全部经过。
萧云对杨氏族人有些爱答不理,她是唯一能跟对方搭得上话的人,族中因此对她提出的要求都会尽量满足。
杨英蕤是一个很能抓住机会的人。
她没有像以往一样要些铺子庄子,而是趁机提了很多能充实自己的要求,这俩日除了找父兄了解衡南的势力分布,官员结构等知识外,剩余的时间都在巡视家族产业。
今日正巧到了锻造坊附近。
她敏锐地发现周遭的人少了很多,但是看守的人有所增加,比以往更为警惕。
锻造坊内似乎也有些缺人,她当时还看到一名杨氏的管事带着一群原本做金银首饰的匠人准备进去。
有人也看见了这一幕,凑上来攀谈。
根据那人的说法,他是隔了两个乡的塘村人,是个铁匠,原本也能糊口,但塘村离和州太近了,受到影响,家家户户开始减少支出,收完田里的庄稼也没急着种下一季的作物,导致他的活越来越少。
听说这里的人有钱,便想过来找事做。
萧云听到这里,意味深长地说:“感觉这样的人不少,我昨天还遇上两个从和州来衡南谋生的一对夫妻,走投无路,要卖身给我。”
杨英蕤愣了下,说:“确实如此,镇子上,县里甚至是州府的牙行这几个月都挤满了人,有些人排不上,还会自插草标,等在路边等人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