平白背了锅的上官迟凄然长叹,老老实实地把今晚的行动大纲跟师宣讲了一边。
把好好的少年吓得话都讲不明白了。
“皇……皇陵?我们为什么……”
师宣蓦然闭嘴,猜到了他们去盗皇陵的原因。
他在出仕这段时间里成长极为迅速,已经失去了天真。
对于如今的右相当初为何突然捐出半数身家,又如何当上右相的内情,他能猜到大半。
陛下……并不是一个将百姓放在心中的帝王,长生和生前死后的荣光才是对方所在乎的。
只有太子殿下在认真地思考“百姓的房子缺了怎么办”“如何调控物价才能让更多的人活下去”等等问题,只有太子殿下是认真地想要治理天下。
每在官场里待一刻,师宣对此的相信就多一分。
在经过剧烈的心理挣扎后,师宣神色坚定:“我略懂机关术,或许能帮上忙。”
上官迟怜惜地看了他一眼。
好好的孩子,给太子忽悠瘸了。
一行人走了山道,朝正在修建的皇陵靠近。
盛国已经过了三十几位皇帝,原本划定作为皇陵的风水宝地已经稍显拥挤,当今天子又自诩是中兴之主,便自己找了块地方修建独属于自己的帝陵。
也就是说,位置偏僻,占地面积大,没有守陵的人,只有修建的工匠和巡逻的官兵。
国师给了萧云一份陵墓内部的地图。
那图比送到皇帝面前的都要详细,因为有工匠留给自己的生门,以及在皇陵中举行祭祀仪式的道士给自己留的生门。
每拨人都不约而同地选择悄摸开凿逃生通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