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接下来的一盏茶时间里,萧云遭受到了流程式的问话。
年龄,同胞兄弟,读过哪些书,擅长什么才艺……
最后,裴夫人又状似随意地说:“听闻姑娘如今并不住在府中,是与府中的人有什么不愉快吗?”
萧云知道对方其实是在试探自己为什么要搬去朱鸾巷,甚至可能怀疑她是故意过去接触谢攸。
她礼貌回答:“并非如此,只是因为兄长和弟弟前段时间受了不轻的伤,府中人口众多,难免嘈杂,父亲便将早先买下的宅子给了我,让他们住在那边静养,命我照顾。”
裴夫人对杨家的情况也算了解,信了她的话,关心两句养病的两人,便又聊起别的。
话题依然围绕萧云。
这次聊着聊着,又聊到不久前的秋水宴。
裴夫人想了想,还是给人留了脸面,没有问陈彩静和陈氏的事情,只问:“听闻那日是太子殿下亲自将你送了过去。”
萧云坦然地说:“殿下对我们兄妹很是照顾,当时说愿意顺路送我,我也很是受宠若惊。”
她没必要掩饰跟太子关系密切的事情。
谢氏聘主母,必然会进行详细调查。
爱怀疑就让他们怀疑呗,她又不是真靠着嫁人决定下半生过什么日子。
裴夫人察觉出她的态度只是一般,便也歇了多问的心思,又随口聊了几句,便进入正题:“不瞒你们说,我今日过来,是受侄子所托来询问贵府,是否愿意结亲。”
她问的是杨谷而非萧云。
可杨谷哪儿敢作主,轻咳一声道:“这个……您应该也知道,我儿从前与陈氏定过婚约,后来闹得很不愉快,是我这个做父亲的失职,没能为她挑一个好的夫婿。”
“那时我就同环儿承诺过,以后她的婚事由她自己做主。”
萧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