人员集合得差不多,两人也不是一拨的,达成共识之后没必要聊施展细节,便不再商谈,跟着人群一起去上工。
作为关系户,他们的工作十分清闲,自由度也很高。
上官迟手里提着一袋子用来画线的白灰,在人群中四处晃荡,很快就靠近了荣王世子。
厉寒虽然年纪小,但作为重犯的后人,分配给他的活不算不轻。
别人有拉车可以推,他只能自己抱着几块半米长,一寸多厚的青石砖在路上走。
走得慢了还会被呵斥。
这还是有张能几人替他分担的结果,不然他只能牵绳子拖着一堆青石前行。
上官迟刚开始靠近厉寒的时候,吸引了一些警惕的目光,待那些人发现他是郭将军特意嘱咐要关照的“祝家公子”后,又若无其事地收回目光。
知道祝家兄妹会借机脱身的人不多,但大家也不是傻子,乐得装瞎子而已。
不再被关注后,上官迟更是明目张胆地凑到了厉寒身边,悄悄喊了声世子。
厉寒不知道他的来历,心中满是警惕,便道:“我已经不是世子了,现在只是罪人之后而已。”
“可在我们心中,荣王还是荣王,您也还是荣王世子。”上官迟煞有其事地说,将被抄家之人的心理拿捏到位,“只有您还是荣王世子,我们这些被打为乱党的人才有指望。”
这话讲得很有道理。
被打成荣王一派,抄家判罪的人,确实没必要再对朝廷忠心。
厉寒抬头想看对方的神情,只看到一张抽象的脸,只好退而求其次地直视此人的双眼,这次看到了满满的真诚。
他心中稍定,故意说:“你的心情我能理解,但我如今已经是自身难保,能不能活过今日都是问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