城门的守卫也未曾问他们为什么会回去。
入城门时缓行,一辆马车恰巧迎面而来。
里面坐着正在交谈的两人。
萧云自幼习武,五感敏锐,因而将他们的谈话听得分明。
“兄长听闻陛下有意立太子,特意赶来京城,如今太子未立,连传说中那位极有可能被立为太子的九殿下也未曾见过,为何这便离京?”
少年的声线听起来约莫十二三岁,清脆而稚气。
被他称为兄长的男子则声音清越,更多几分游刃有余的韵律。
音色如玉质,声悠扬而回旋。
十分动听。
以至于萧云听到他说“不必见了”,也悟到他“立什么人当太子都救不了现在的情况”的意思,都没有生气。
那少年却没能领会兄长的意思,而是自己想通了:“那九殿下被传得神乎其神,但没听说有什么实绩,又以那妖道为师,想必是一丘之貉,本就不必见的。”
“五皇子倒是素有贤名,六皇子亦有实绩,可惜皆身死。三皇子听说下半生无法离开床榻,十皇子也废了双腿,陛下就是再糊涂也不会立他们为太子。”
“那便只能是九皇子,盛国有这样的太子,当真是……”
萧云:“甲影。”
她声音淡淡,听不出喜怒。
按照原来的习惯,这是一般生气,要给点颜色对方看看但不要太过分的意思。
甲影会意,一枚飞刀从指尖飞出,直直地朝着对面的马车而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