扶渊不知什么时候抬起头,眼睛一眨不眨注视着路行雪,只觉这个样子的路行雪,哪哪儿都长到他心坎上。

忽然一声长长叹息响起,姬休与仿佛瞬间苍老许多,他不忍心地缓缓转过身。

“罢了,罢了。”

姬明堂意识到什么,看了眼路行雪,又看向姬休与,“宗主?”

姬休与摆摆手,叹息着道:“我留不住他啊。”

其他人都明白宗主的意思,再次对场中两人完成合围。

有了第一次交手,知道扶渊的根底,再次出手,怕是会全都使出压箱底的功夫了。

姬明堂见此愈发焦急,“宗主,你真的忍心让阿容唯一的孩子,命丧雪月宗?”

见宗主还是不说话,姬明堂一急之下喊出另一个称呼,“父亲!”

姬休与神情隐有触动,或许是想起另一个孩子唤他父亲的时候,但他依旧没有转过身来。

姬明堂脸上浮出悲伤之色,哀声恳求道:“至少,至少别让他死在……这个阿容从小长大的地方,让他们走,让他们离开雪月宗。”

不等姬休与回答,向月冷笑道:“应谶之人出现在雪月宗,雪月宗将其放过,要如何向天下人交待?”

“你这是为了一个路行雪,要致整个雪月宗于不利?”

“好一个应谶之人?”路行雪冷笑了声。

“人为的祸近在眼前,你们视而不见;虚无缥缈的谶言还未见端倪,你们喊出打喊杀,宁错杀不放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