路行雪倚在后方的一棵树杆上,像个无关的吃瓜路人般,听到胥游的问话,没作理会。

旷越一手抱着昏过去的桑铃,一手拿着剑,往路行雪那边深深了看了眼,收回视线淡声道:“现在不是追究的时候,应付完眼前一关再说。”

他的话说完,村民们像是突然被惊醒般,发动了攻击。

撕咬,抓挠,一切是最原始的手段,而人也变成了真正的野兽。

胥游疲于应付,再顾不得路行雪。

几名修行者中,因为手里抱着个人,本该最为儿狼狈的旷越,却成了最为轻松的那个。

他一手抱住桑铃,游刃有余地对付着扑上前来的村民。

“旷越?”路行雪站在树底下看着,没有上前帮忙的意思,脸上露出若有所思的表情。

身后的阴影中站着一个人,被树遮挡住,没人发现。

“不愧是玄一宗的大师兄啊,比所有人都厉害呢。”

听着扶渊阴阳怪气的话,路行雪没有回头,只是轻轻扯了下嘴角,“夺人灵骨修炼,这是邪魔都不会用的手段,没想到玄一宗的大师兄却擅长此道。”

当初在洗雪城时,路行雪作为城主背下所有恶名与骂名,好处是一点没享到。

那些被抽去灵骨,挖走心头血的少年天才,一个个冤死在城主府,至死不知道真正害他们命的是谁,只恨着洗雪城的城主路行雪。

“那城主不妨猜一猜,玄一宗的大师兄为什么会擅长。”扶渊凑近到路行雪耳边轻声低语,他忽然再次唤路行雪“城主“,路行雪睫毛微微颤了颤,顿了片刻淡声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