被剖开胸膛挖出心脏,灵骨也被抽去,整个人像破布娃娃般被随意地丢弃在地上。

他脸上的表情很平常,眼睛睁得很大,像是来不及反应就死去了。

桑铃吓得尖声喊叫,扑到旷越怀里大哭着说要回家,旷越抱着她不住安慰。

她好像是被彻底吓住了,之前还能举起剑对路行雪喊打喊杀,现在却看一眼路行雪都不敢,身体不住发抖,揪住旷越的衣裳神经质不断说道:

“是他,又是他,师兄,你快杀了他,不然他会杀掉我们所有人的。”

“是路行雪,他原本就是那么可怕的一个人……为什么我要跟他一块儿试炼?”

胥游沉着脸慢慢转头望向路行雪,脸色变得非常难看。

面对这样血腥可怕的一幕,路远反倒是那个表现最平淡的人,他抿了抿唇,握紧手中的剑,抬头望向路行雪,嗓音略有些干涩地问道:

“真是你做的吗?”

不是难以置信的质问,而是单纯地就这件事向路行雪提出询问,好像若路行雪要回答“不是”,他便也会相信。

这是路远来秘境后对路行雪说的第一句话,也是城主继任大典那天,其母郦夫人死在路行雪手下后,他对路行雪说的第一句话。

路行雪抬头淡淡扫他一眼,没有说话。

牛蛋的尸体被抬去他的家里,他的爹娘已经垂垂老矣,兄嫂很多年前就死了,如今唯一的儿子也没了,那对老人或许承受不住打击。

胥游觉得自己好歹教导过牛蛋一场,所以由他将尸首送回牛蛋家里,顺带安抚下两位可怜的老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