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是经此一事,往日师徒情谊彻底破裂,昔日祥和的生活景象一去不复返。

路行雪蹲在地上检查尸体,对新旧两派修仙者交锋并不感兴趣。

“不是修行之人。”路行雪简短道。

扶渊握住他的手把人拉起,掏出帕子给路行雪仔细擦拭手指,一边随意道:“应该说,不是正统仙门手段。”

路行雪抬眸,与扶渊对视一眼。

扶渊望向他,弯眸一笑,“马上就能出去了,阿雪不开心吗?”顿了顿,若有所悟地道,“阿雪似乎很喜欢这里的生活。”

路行雪挪开视线,对身前的剑拔弩张视而不见,抬眸望向村子中央那株枝繁叶茂的大榕树,沉默片刻后,淡声道:

“都一样。”

扶渊听了凝眸望着他,没有再说什么。

村子的气氛变得愈发紧张起来,村民与仙门弟子相互防备,牛蛋几人夹在中间,两边不讨好,承受双份猜忌。

没过几天,又死了一个人,这次死的不是村民,而是那几个修仙的孩子之一。

这一下,原本摇摆不定的另外几个孩子,也跟牛蛋站在一边,一起对抗旷越等人——毕竟能杀死修行者的,只有修行者。

村里的丧葬习俗是入土为安,然后尸体埋下第二天,却被发现坟被刨了,尸体还在,但心脏不翼而飞。

凶案变恐怖故事,谁会挖走死人的心脏?

“莫名眼熟啊。”扶渊看了眼尸体破开个大洞的胸口,散漫地感慨了句。

胥游徒然向他望来,目光锐利,扶渊半点不怵他,扬了扬眉,颇为挑衅地道:

“想说什么,开口说来听听,让我看看以你的脑子能说出什么话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