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喜欢看这人笑,虽然这人很少笑。

而那些伤害这人,让他不开心的人,自己当然不会放过——这一点,用得着不相干的人……不相干的妖来多嘴吗?

扶渊守在路行雪身边,再次运转起那套功法。

这套功法于别人来说难窥其径,无法修炼,对他来说却不存在这个问题。

在弄明白这套功法后,扶渊也知道了为什么别人无法修炼。

因为这套功法已经初步窥见天机,却偏又要逆天而行,想要打破这方被禁锢的世界。

扶渊都有些佩服那位妖族先祖了,他自己是因为轮回了无数次,所以才窥破天道真相。

这位妖族先祖却是仅凭自己的天赋与毅力,打破限制,生生将修为提升到大乘。

可那又如何呢,结果依旧是徒劳,甚至越到后面越绝望。

他亦是个被禁锢的可怜虫,还是唯一清醒的那只可怜虫。

谁若让他绝望,不管是人还是什么东西,他都不介意拖着一起毁灭。

救世他做不到,但灭世,他熟。

……

路行雪醒来时,已是傍晚时分,他有些饿了,但没人送饭来。

想来把他扔在这,是想让他自生自灭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