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们什么意思,是怪我师兄没能修补封印,还是没有保护好洗雪城的百姓?”
“修补封印的事大家后来都知道了,拿血肉去填……可问题是,在你们逼死河伯与路行雪后,护城大阵就已经出现问题,拿血肉去填还有没用先不说,即便有用,那拿谁的血肉去填?又谁去做这个事?你们愿意拿自己的血肉去填补封印,救这满城百姓吗?!”
世家们被怼得哑口无言。
他们自然是不愿牺牲的,那些贱民们的性命怎能跟他们相比……然而这话是不能说出来的。
“哼,在我看来,那路行雪或许称得上恶贯满盈,可比之你们只说不做的虚伪嘴脸,他那城主却当得尚算称职。”
“就是,你们连路行雪都比不上,还有脸在这里怪我师兄!”
胥游没有参与这些争论,他望着天边漫延而来的鬼气,眉头紧锁,神情分外沉重。
鱼容师伯当年发现封印有异,为何没有及早告知宗门,她知道独自去修补封印有危险,所以才录下留影石——可即便这样,也依旧选择自己解决,而不是上告宗门。
当时师伯才刚生产不久,据说那孩子生出来后几度命悬一线,鱼容师伯拖着产后疲虚的身体守了几天,才勉强保住孩子性命。
那样的情况下,师伯她为什么还会抛下病弱的孩子,坚持一个人去修补封印,以至命丧鬼哭涯?
还有……路行雪,真的死了吗?
那孩子虽然因为从小生病,导致性情乖戾,做了许多错事,可他是鱼容师伯唯一的孩子……逼死路行雪的事他也有份,师伯,会怪他吗?
胥游忽然捂住额头,脸上流露痛苦之色。
“师兄?师兄你怎么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