扶渊一手揽住路行雪,另一只手很快处理好肩膀上的伤,洒上了伤药。
表层泛黑的肉被削去后,再流出的血便是鲜红的,扶渊看着,颇为满意地点点头,然后也不知搭错哪根筋,凑近了点对着伤口轻轻吹了吹。
“你干什么?!”路行雪这次喊的声音稍微有点大,还挣扎着想推开扶渊。
他那点蚊子般的力气,给扶渊挠痒都不够,反倒因为挣扎的动作,把半敞的衣服扯得更开了,上半身几乎都要赤裸。
扶渊制住路行雪的动作,将他两只手握住使得他不能再乱动。
另一只手从路行雪内衬扯下条白布,单手包扎好伤口,接着又慢条斯理地给他整理衣服。
“城主大人有点不乖哦,受伤了当然要治疗啊。”一层层将路行雪剥开的衣服穿回去,扶渊显得非常有耐心,用着哄小孩子的语气说道:
“虽然城主看起来一副不怕痛的样子,但我知道,你心里肯定是怕的,只是不想表现出来而已……没事,痛的话喊出来,我不会笑话你的。”
路行雪微微有些气喘——不是伤口疼,是气的。
他忍了忍,闭眼呼吸。
没忍住。
神经病啊!
看着这神经病给自己把衣服穿好,还体贴地拍了拍,路行雪并没有觉得被哄到,冷冷地看着他。
“你是不是觉得自己很幽默?”
扶渊眨了眨眼,一时没明白路行雪什么意思,但嘴角自然地浮起笑意。
“啊,城主大人是想夸我么?说起来,这还是我第一次给人处理伤口呢,手法略有些生疏,下次一定做得更好。”
还想有下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