陆云卿伸出手,手背骨节分明,试图碰触什么。
但触手所及,空无一物。
阿宁……
他疼。
他当然疼啊。
没过几日,顾远琛与乔宁都听闻了陆云卿辞官一事。
乔宁甚是诧异。
毕竟,陆云卿是陆家崛起的唯一希望,他如今官拜内阁要职,前途不可限量,又正当年轻,理应是在宦海展露身手的大好时机。
夫妇二人对视了一眼,顾远琛担心乔宁会多想:“为夫去问个清楚,你就莫要操心了。”
顾远琛也是无奈。
情敌过得好,他心中不痛快。
情敌要辞官归隐了,他还得烦心。
乔宁的心境坦荡,没他这么拧巴,只点头应了一声:“嗯,该不会不是夫君所写的话本刺激到了陆家表哥了吧?”
顾远琛:“……”
听听,这叫什么话?
情敌就这么脆弱,轻易就被他给刺激了?
亏得陆云卿没出什么大事,不然,他是不是会被怨怼一辈子?
这厢,顾远琛单独去了一趟陆府。
见到陆云卿时,这人竟比前几天还要憔悴,尤其是一双泛着猩红的眼,仿佛凹陷了进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