从前,兄长就是这么喊她的。
穆枫眠觉得,这个称呼甚是好听,他也喜欢这称呼。
翌日,康元帝是被冻醒的。
他头疼欲裂,身上只潦草的盖了一层薄衾,待他恢复意识,很快就发现帝王常服早就被脱下,只剩下明黄色亵衣。
康元帝刚坐起身,坐在妆奁前的美人转过头来,容貌清丽妩媚,展颜一笑:“皇上可算是醒了。”
美人乌发及腰,雪腻漂亮的天鹅颈上,落了朵朵红痕,她的眼梢还隐约残存着几丝媚态。
康元帝一愣,柔声问:“爱妃,昨晚……”
他将卫蛮看得太过重要,但床笫之事一直很少,倒不是他不想,还是自卑作祟。一介凡夫俗子,如何能够亵渎了神女。
卫蛮一个眼神,就足够让他回想起从前的卑微。
这厢,卫蛮怒嗔:“皇上还好意思说呢,时辰不早了,莫要再赖在臣妾宫里,免得朝臣会说,臣妾魅惑君心,害得皇上从此不早朝。”
“来人!侍奉皇上更衣洗漱,今日还有庭议呢。皇上不可在凤泽宫里久留。”
卫蛮一气呵成,压根不打算留下康元帝,更是不会亲自服侍他。
赶紧走,她一眼不想看见。
康元帝脸上却是笑意温柔:“好好好,都听爱妃的。”
他一心以为,昨晚他与爱妃温存/缠/绵了,自是心情极好。
卫蛮对他一直都是这般态度,从不会蓄意奉承,素来如此清高孤傲,康元帝见怪不怪。
康元帝离开后,心腹端来一碗参汤:“娘娘,这是助孕药汤。若是这次没怀上,多试几次一定能行。娘娘身子骨康健着呢,一定能生一个活泼聪明的公主出来。”
卫蛮对镜,展颜一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