萧九洲明知康元帝不喜他这个儿子,但心中还是不甘心。
康元帝语出惊人:“是么?太子竟已弱冠几年了,朕竟是给忘记了。”
渣帝太清楚如何激怒太子。
萧九洲:“……!”
华颜觉之不对劲,一手拉扯了太子的衣袂。
萧九洲却挥袖拂开,下一瞬,他从袖中取出佩剑,以旁人始料未及的速度,剑指帝王,眼中一片戾气。
“父皇!在你心里,儿臣难道当真一无是处?这么多年了,你几时正眼看过儿臣?儿臣难道不是父皇的亲儿子?!”
萧九洲狂躁至极。
人越是被轻视、忽略,就越会压制不住内心的燥郁。
原本,萧九洲可以缓一缓再拔剑,事先准备好的舞姬还没行刺,他这是过于冒进了,当着文武百官的面,坐实了谋逆大罪。
华皇后震惊:“洲儿,你这是作甚?!”
萧九洲没有去看华皇后。
这个怯弱愚笨的女人,不配当他的母亲。
康元帝计划得逞,拍了拍手:“好、好!太子不愧是朕的儿子,你倘若一直默默无闻,朕反而更加看不起你。便是你今日死在朕面前,朕也会你厚葬。”
华皇后身子晃了晃,几乎瞬间瘫软。
萧九洲轻笑,到了这一刻,也没必要隐瞒。这些年压抑的憋闷,统统释放了出来。
他面色狰狞:“父皇,你根本从不把我放在眼里!实不相瞒,我也同样不将你放在眼里。父皇何德何能,配享皇位?!又何德何能配得上卫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