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从今日起, 他忽然多了一份责任。
卫靖一脸愁容,但一惯清隽的脸上, 却有些火辣辣的灼烫感。
他记得真切,迟青云身子瘦小, 她抱紧他时,双臂有意收紧,似是抓住了唯一的一根救命稻草。
她是不是十分恐慌?
也是了,她初来乍到,醉酒醒来就遭受那般光景, 是个女子都会受不住。
她今日在榻上抱紧了他,是接受他的意思么?
卫靖满腹心思。
老太君问:“那孩子一直在驿馆住着,也不是办法。过几日, 冀州与西南王府的两位世子也要抵达京都了。皇上此次宣召三位藩王的继承人入京都,委实不安好心呐!你想个法子, 把那孩子接来安定公府。老生也方便给她调理身子。好端端的姑娘家,却是当做男子养大, 身子难免会亏空。”
卫靖:“……”
老太君又说:“青云那孩子今日受了刺激了,你要不要去驿站看望她?万一受不了这么大的创伤,她会不会想不开呀?”
卫靖沉吟一声。
“祖母,我一会再去看看她。”
卫靖与迟青云离开镇国公府时,以免被探子盯上,二人未置一言。一人骑马,另一人乘坐马车,直接分道扬镳。
此刻,卫靖心绪难平。
老房子着火,自是一发不可收拾。
夜幕降临之后,卫靖乔装一番,从安定公府悄然离开,绕过长安街,这才在夜色的掩护之下,潜入了驿站。
如他所料,驿站附近的确有探子盯梢。
此刻,迟青云披着薄裳,就坐在桌案旁品茗,神色娴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