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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可是《孟子》中的内容。”刘佰道。

“……”祁嵘唇齿间挤出一个:“是。”

“圣明无过陛下,世子以后不要再妄图欺君了。”刘佰笑道。

祁嵘又道:“是。”

刘佰捧着砚台离去了。

这件事惹得满朝非议,林长济心如明镜,并无多大反应,相比之下,他反倒更担心边事。

林砚也有同样的担心,两人聊了许久,林长济这时才得知,长世带着妻女进京过年,他终于同意参加明年的春闱,只是把握不大,试试水。

“试试水也好。”林长济道:“总不该不下场就认输的。”

他与两个弟弟不同,外表儒雅温和,内心却十分要强。

林砚深以为然。自他中进士之后,家事朝事,他能不插手就不插手了,他知道自己迟早是要离开的,以后这个家还要靠他们三兄弟自己撑得住才好。

他们聊到深夜。最后是林长济想起他不能熬夜,催他速速去睡觉。

次日休沐,林长济本打算带长安去琉璃厂逛逛文玩,可是长安有安排,他如今在国子监进学,也有自己的交际。

“小弟真是长大了。”林长济尽管这样说,还是交代他,不许赌博,不许去声色之地,饮酒要适量,天黑之前要回来,云云云云。

说的林长安极是不耐烦,大声抱怨:“大哥你净冤枉我,我是那样的人吗?不过是去凑一场文会,本来就做不出好诗,你再说我就不去了。”

“你照去,”林长济顿了顿,还是忍不住,又说,“不学诗,无以言。”教他学作诗的重要性,云云云云。

“啊——”林长安捂住耳朵:“我当初就不该进京,如果我不进京就不会进国子监,如果我不进国子监就不会过上这等生不如死的日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