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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是谁家儿郎?怎么从前没见过?”

“是上个月搬来的, 来京城赶考的举人老爷。”

林寿和林安抱出早就准备好的鞭炮,噼噼啪啪放起来。

一时间, 管他认识的不认识的, 都来向长济道贺。

林长济命林安打赏顺天府报喜的差人,又向邻里道谢,晕头转向被差人套上大红花扶上马去,送去会馆与同乡相聚, 游街庆贺。

到会馆时才知道, 同乡取中了七个,其中陈谦考了第三名,顾庭之考了第二十三名,都是极好的名次, 如果殿试发挥稳定, 获得朝考资格,取个庶吉士不成问题。

照说春闱之后还有殿试, 但国朝有规定,殿试不黜落, 只要行文不犯忌讳, 礼节上不出错,都会被录取, 只是排名先后的问题, 最差也是榜下即用的同进士, 外放七品知县,是等候出缺的举人无法相提并论的。

因此一旦会试取中为贡士,中进士基本是板上钉钉了。

同乡举子们喧闹了好几日,直到那些落榜的举子踏上回乡的路程,七人这才反应过来,还有决定排名先后的殿试。

林砚在住处等候林长济多日了,等着与他探讨殿试题目,左等右等,一张稚嫩的小脸黑如锅底。

林长济却显得气定神闲,殿试不黜落,他的会试名次又那么靠前,等于一只脚已经迈进了二甲,只要认认真真的考完。前半生的科举生涯就可以告一段落了,至于成绩,还不是看天意?

林砚是过来人,很清楚他心里在想什么,似笑非笑的看着他,问:“何谓如夫人?”

林长济一愣:“如同夫人,类似于妾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