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长济忙帮腔道:“孩子词不达意,林家和王家曾有故交,王善的大哥王良求上门来,希望能给他兄弟一个改过自新的机会,他一定严加管束,绝不容许他继续为患作恶。”
刘员外是多精明的人,自知即便官司打赢了,至多判一到两年劳役,等王善回来说不定还要寻机报复,还不如当做人情送给林家,且不说林长济即将参加秋闱,单说林砚这孩子,必定是前途无量的,跟林家结交只有好处。
刘员外走后,一家人各司其职,林砚又大喇喇坐回了官帽椅上,翻开一本书,凝神沉思。
“终于能把我那砚台赎回来了。”林长安捧着王知县送来的白花花的小银锭激动的说。
“那是我的砚台……”林砚头也不抬的强调道。
林长安赔笑:“您的砚台,那也不能随它五十两卖到当铺不是。”
林砚哂笑不语,他比谁都想赎回丛星砚,可就凭那鬼画符似的当票?能赎回来才是见鬼呢。
林长安又转向长济:“大哥,你说是不是?”
“是。”长济见林砚没有反对的意思,便打开装钱的匣子,点出五十两白银,算清利息,一并给了长安。
林长安抱着银子拿上票据往外走,一脚迈出门槛,又撤了回来。
“怎么了?”林长济问。
长安却问林砚:“您刚刚说什么来着,真的要开商号吗?那这银子……”
林砚报以赞许的一笑:“你听进心里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