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王良劈完了柴,又撸起袖子去挑水,相比父亲王传富,王良算不上特别强壮,但他胜在勤快,一担担将院中的水瓮填满。

林长济又将林砚拉到一边:“这样不太合适吧,人家是来学艺,又不是不要钱的长工。”

林砚笑道:“爹,你别看他块头大,其实身上没有几两精肉,抡几下大锤手就开始哆嗦,我本是打算让他练举石锁的,转念一想,既然都是出力气,还不如砍柴呢,砍柴还能卖些钱补贴家用,教徒弟也不是白教的,我这还是看在他是个孝子的份上,才愿意倾囊相授的。”

真不愧是做过官的,林长济看到天上正往北飞的大雁,都怕被林砚打下来薅上一把毛……

随即一脸同情的看了看干的热火朝天的王良,低声问林砚:“你真的会打铁?可不要误人子弟呀。”

林砚实话实说:“其实我也是一知半解,但是教他足够了,就他那水平,误也误不到哪里去。”

林长济:……

往后的几日都在下雨,林砚只将一些要领口述给王良,让他回去一边尝试,一边自行消化。王良闲不住,烧饭做菜洗衣裳修家具,将小院里里外外收拾的干净利索,元祥都被他抢的没了活儿干,每日蹲在檐子下赏雨。

“师父,等我出师了,把这铁匠铺重新开起来,赚的钱给您分成!”王良一想到封膛几十年的祖传铁匠铺又要重新响起叮叮当当的打铁声,就异常兴奋。

“心意领了。”林砚道。

铁匠铺虽然赚钱,但那都是血汗钱,他不会收。

林砚懒洋洋的躺在刚被王良修好的摇椅上,一边喝茶,一边在圈改林长济的文章,一边在琢磨生财之道。他发现小玄孙的脑子着实灵光,可以一心多用。

“别高兴的太早,要沉下心来多琢磨,才能打出比别人家更好更耐用的铁器。”林砚提醒道。

作为工部的官员,他前世见过的匠人太多太多,无论哪行哪当,最顶尖工匠的往往是乐于钻研思考的“闷葫芦”,他们靠手艺吃饭,或应官府征召“按工给职”,收入总是很可观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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