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黄嫔娘娘到底是伺候皇上的老人了,皇上即使一时恼了黄嫔娘娘,但是时间久了,总会想起黄嫔娘娘的好的,会来送赏也不奇怪。”陈常在叹道。

这就是一开始就伺候皇上的好处了,哪怕不再宠爱了,但是到底往日的情分还在,到底也会顾惜着些。哪像她,不受宠也就罢了,来皇上身边的日子又短,没有多少情分可言。眼看着皇上登基了,这后宫的女人也会越来越多,皇上怕是越发记不起她这个人了。

想到这里,陈常在又伤感起来,刚才收到缎子的一丝喜悦心情顿时散了七七八八。

芍药一看主子的脸色,就知道她在伤感什么了,不由地劝道:“主儿,你也不要太过伤怀了,您再怎么说也是潜邸出来,日子久了,皇上总会顾惜这份情分的。再说了,不是还有皇后娘娘在吗?皇后娘娘这般贤惠公正,肯定不会让主儿吃亏的。主儿您就把担心全放到肚子里去吧!”

见芍药提到皇后,陈常在眉宇一松,又笑了起来 :“是啊,我这也是杞人忧天了,还有皇后娘娘呢!有皇后娘娘在,我还有什么可操心的?行了,用膳吧,刚才黄嫔娘娘不是赏了一碗攒丝鸽蛋吗?给我蒹些来。”

见主子心情又好起来了,芍药松了一口气,连忙帮着布菜起来。

御膳房那边同样也接到了乾隆赏赐黄朵朵的消息,全都吓了一跳,尤其是最近怠慢储秀宫的那几个,更是吓得连觉都睡不好,对储秀宫的态度一下殷勤了许多,甚至还孝敬了好一些不在份例里的菜,让黄朵朵很是有些莫名其妙。

当然了,这些都是后话了,现在的黄朵朵正在为怎么赚钱而愁地头都快秃了。

第二日给皇后请过安之后,黄朵朵就一刻不耽误地回自己宫里了。倒不是她饿了,而且她要尽快学着熟悉原身的刺绣手艺了。

只是刺绣这东西慢工才能出细活,越心急,绣出来的东西越不成样子。一不注意,黄朵朵又把自己的手扎了。

“娘娘,歇歇吧,刺绣这东西急是急不来的。再说娘娘得的是离魂症,才两个月就恢复到这种程度已经是很难得的了。”见黄朵朵把手扎了,一旁的素月连忙放下手上的秀绷给她擦拭血迹,一脸心疼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