想了好一会,何清溟戒备祁洪而一直紧绷的神经逐渐松弛下来,分身易困乏,产生了睡意。

片刻后,人便趴着睡了过去,传出均匀的呼吸。

两个时辰后,景泽天先醒了。他也没想到自己会突然意识断开,在对方面前丧失了意识,只能说血咒那东西防不胜防。

他转眸,听着熟悉的平稳呼吸声,看到那人一如既往的睡颜,立时放下心来,这些天的愤怒也逐渐平息。

他其实是知道的,这个人没有恶意,或许真是心血来潮来接触他,就如这个人经常异想天开,想一出就一出。他愤怒,只是因为……这个人隐瞒了生死,明明没有死,明明还在哪里活着,却没有告诉他,留他一个人疯狂,好像根本不在乎他的心情。

“你不谙世事,可能真不知道死对别人的打击吧。”

天真的残酷。景泽天敛眸,内心浮现很多想法。

想狠狠报复这个人,却舍不得。想干坏这个人,却又怕这个人吓到。

真不知道该拿这个人怎么办。

他眸色深邃,很显然是男人的眼神,哪还是什么少年,不过是对方认为的罢了。

他终究不是良善之辈,不可能看着喜欢的人毫无防备地睡在眼前而毫无想法。他起身下来,把人抱上床,动作哪还克制,埋在那雪白的肩颈,又吻又舔,分不清是食欲还是情欲。

贪婪的眼神仿佛在说:要怪只能怪你自己。傻傻跑到猛兽嘴里,难道你就没有错吗?

但是,景泽天心里是斥责,动作却异常之温柔,充满了爱惜,让人舒服地睡在身旁,还帮着整理衣裳,分开对方散乱的刘海,像对待这辈子最爱的珍宝。

甚至没舍得占几分便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