两个人并排走着,温诉白低头就注意到了少年脚上那双纯白色的帆布鞋已经沾上了一些油渍。

“为什么去打工?”温诉白问。

季宴执没说话。

“以后不要去了,好不好?等到考试结束之后再去。”温诉白又道。

季宴执盘算了自己口袋里面的钱,一侧目就看见了少年充满希望的眼神。

他微微咬着下唇,忍不住暗骂了一声。

终究点头。

“正好哥钱也赚够了!不去就不去呗,正好这段时间歇一歇。”

面对少年,他是无条件的纵容。

谁让这个娇气鬼爱哭。

身上赚的钱正好能把那双鞋给买回来。

他待会儿还需要再出去一趟。

话都已经问到这个份上,温诉白仍然也没有问出来季宴执究竟为什么要来这里打工。

回到家之后,

温诉白转身去了房间,“你在这里等一下,我有东西要给你。”

季宴执虽然点头,可是却趁着这档子的功夫开着车跑了。

他去把那双球鞋买回来,盘算了一下那个小家伙的鞋码。

当他兴致冲冲拎着鞋赶回家的时候,就看见家里面的客厅上摆着一双一模一样的鞋盒。

鞋刚刚被少年拿着抹布把上面的灰尘擦干净。

“你去哪了?怎么这么晚才回来?”温诉白语调带着几分责怪。

“去……”季宴执拎着盒子却说不出话了。

温诉白这才注意到,刚才消失了十几分钟的少年,此时手上拎着一双和他买的鞋子一模一样的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