鹿嘉渺故意慢了两步跟在藏矜白身后,正准备安安静静看一看他,就像……他在身后默默守着自己的千万次。

可是,藏矜白还是转过了头,抬眼笑着问他,“背你吗?”

那瞬间,他身后是斑斓的灯光和夜深。

鹿嘉渺是迷糊睡着后才觉得难受的。

可能之前心脏和脑袋一直在被情绪催促着运转,无瑕顾忌其他。

此刻他只觉浑身发热,连骨头缝里都透出酥麻。

本来就临睡的意识,变得又困顿又模糊。

他好不容易扇扇眼睁开,就看见藏矜白还坐在床头,亮着盏昏灯,在写画着什么。

“先生……”鹿嘉渺轻轻叫着人,只觉嗓子干哑地厉害。

一边唤人,一边手就不安分往藏矜白衣摆下探。

等掌心贴到熟悉的皮肤和温度才安静下来一点点,蹙着眉嘀咕道,“难受。”

他刚才喝那杯酒本就不是普通果酒。

这个地方哪有什么普通果酒。

只是藏矜白还来不及制止,鹿嘉渺就咕嘟咕嘟喝下肚了。

他本就提防着这小孩儿什么时候闹腾。

没想到这次坚持了那么久。

也不是什么伤身体的,只是有点轻微地催情效果。

刚好够他长个教训。

藏矜白贯会维持儒雅形象了,他探手抚开鹿嘉渺额发,温声问他,“怎么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