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很饿。”

“那怎么办?”

鹿嘉渺惊呆,“你不知道怎么办吗?你忘记小饼干了吗?”

鹿嘉渺每动一下,脚踝的小铃铛就被晃得叮当轻响,也晃得人心浮气躁。

“先换衣服。”

鹿嘉渺纠结了两秒,在换个衣服就有小饼干这个选项上狠狠打钩,然后抱着自己的衣服进了藏矜白身旁的小更衣室。

只是里面的铃铛声越来越乱,不一会儿,门的小锁一响,从里面探出了一只细白的手。

半张脸探出来,有点委屈,“我解不下来,你帮帮我。”

更衣室的白炽灯光很亮,不大的空间让两人靠得很近,足够把眼前人看得更清楚——

墨绿色衬得鹿嘉渺皮肤更白,修长细瘦的脖颈隐了一半在绣着繁复花纹的领口里,盘扣早不知何时被解开了,隐约透出半点锁骨。

不知是不是专门定制的,将他的身体线条勾勒得流畅,引人视线,尤其此刻覆上一层薄薄的暖白光,像是诗经里吟唱的在水一方。

过长的头发被弄得柔柔顺顺,盖住一点眉眼,看向人时媚气里多了三分天真。

他就这么看着藏矜白,全然不觉哪里不对,他用赤着踩在地毯上的脚尖点点藏矜白的皮鞋,系在脚踝的小铃铛发出清脆的响,他求助道,“铃铛。”

方才拍摄的布景还未收拾,古色古香的屏风上,有影坐于榻上,有人屈膝蹲在他脚边。

屏风后面,藏矜白将鹿嘉渺系着铃铛那只脚置于膝盖,雪白的脚背和黑色西装裤对比强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