藏矜白的声音很温柔,鹿嘉渺的手指顿住,眼睫缓缓扇动了两下才反应过来,才反应过来藏矜白可能在说他以往的经历。

他轻轻点了点头,小声纠正了一下,“现在已经好很多很多了。”

他抱着先生睡的时候就不害怕。

但鹿嘉渺没说,他总觉得这一刻任何暧昧都显得不神圣。

“嗯。”藏矜白动作很轻微地将贴在鹿嘉渺后腰的手掌贴紧了些,表面无波无澜。

却静默了几秒后才开口,像是在平复什么,“那为什么打架骂人?”

藏矜白的声音还是很轻很温柔,甚至带着点儿逗人的笑意。

但鹿嘉渺还是听出了他的声音哑了许多。

“他们欺负我,”鹿嘉渺以为是这个不乖的形象实在太差劲,连忙辩驳道,“我才打人的。”

像是怕说服力不够,鹿嘉渺还简短补充了两个例子,“他们嘲笑我没人要,还在小道堵我……”

鹿嘉渺义愤填膺的话在看到藏矜白瞬间暗下去的眸色时,一下也弱了下了,觉得自己形象肯定太差了,最后还是很小声再次辩驳了句,“他们欺负我,我才打人的……”

藏矜白握在他腰间的力道已经大得有些明显了,但鹿嘉渺只是轻微颤了颤,视线一直带着些期待和不安看着藏矜白。

“抱歉。”藏矜白回神,用掌腹轻轻揉了揉鹿嘉渺的腰,像是在分秒之间就恢复了寻常,“在受欺负的时候反击,特别勇敢。”

藏矜白安抚过这个话题,才接着问,“我的问题结束了,还有假如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