亭子围栏外是荷花池,睡莲开得正好,晚风轻轻吹起额前的头发,鹿嘉渺好一会儿才小声说,“谢谢……”

先生是个不太擅长情绪的人,但会在拍戏紧张的时候在人群中陪着他。

会在他情绪不佳的时候带他来这里。

“我只是有点儿不习惯。”周围静谧,鹿嘉渺像聊天一样,“像一直背着什么,一下被消失了一样。”

鹿嘉渺手贴在胸口,“感觉这里闷闷的。”

但他手掌在胸前的布料上划拉了两下,很快弯眼笑道,“但这是小问题,吹吹风就能好。”

藏矜白垂眼看着鹿嘉渺。

看他忐忑地迎接某个开始,又不舍的告别一段结束。

看着他一点点鲜活又向上地成长着。

藏矜白忽然开口道,“听过一个理论吗?”

鹿嘉渺听到了熟悉的台词,笑着配合道,“什么啊?”

“让某种情绪消失的方法——”

“你要和我接吻吗?”

拍完一部剧,就像终将毕业的班级。

情绪睡一夜就能散去很多。

鹿嘉渺第二天差不多就从角色里走出来了。

他有更重要的事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