鹿嘉渺定的还是上次那家带藏矜白来开房的民宿,他在这边的戏没几天了,顺道带小白来和原家人做个最后的告别。
私人医院在首府,到这边已经比较晚了,人少,一路上不需要遮遮掩掩,两人顺着石头路一路走到了头。
旁边院里谁家的院子种的蔷薇探出头来,染了一片红。
这几天是旅游淡季,民宿也没什么人,老板一家在聚餐,老板娘一见鹿嘉渺,立马惊讶道,“你就是那个小昏君吧!”
鹿嘉渺愣了愣才惶然反应过来——【故国灭】播了!
他登了记,匆匆婉拒了老板一家的聚餐邀请,立马带上藏矜白回房了。
这怎么也算他的处女作,有着他对表演的所有第一次记录。
他记得当时还专门调了备注,但可能是病着的时候没看到。
他对这部剧有多努力热爱,自然就有多期待。
鹿嘉渺打开阳台上的投影仪,一脸紧张地端坐在藤椅上,等待那个他熟悉的角标慢慢变幻。
片头曲那两分钟里,有几个自己熟悉非常的一闪而过的画面。
他觉得自己的心脏都快提到嗓子眼了,手捏着抱枕,想座石像一样坐在藤椅上。
直到身边有什么重量落下,藤椅上的编织流苏晃了晃,藏矜白递给他一杯果汁,还有一袋他喜欢的零食,坐在他身边陪他看他的第一场戏。
鹿嘉渺自然接了过来,吸了口冰冰凉凉的橙汁才在片头曲结束前冷静下来。
屏幕骤然变黑一秒,而后恢弘锋利的【故国灭】出现在屏幕上。
某种战国钟鼎声响起,传来了洪亮空洞的——[奉天承运]
镜头第一幕,便是群臣朝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