藏矜白刚才的确一寸一寸把他看了个遍,但目光中却没有半分旖旎。

他看着在鹿嘉渺身上留下的这些浅痕,又一次在思考,怎样才能把他安放好,不再磕磕碰碰弄得惨兮兮的。

藏矜白的指尖很凉,抚着皮肤的力道却温柔非常,导致膏药在摩擦升高的温度下融化,渗进皮肤带起不可抑的酥麻……

鹿嘉渺下意识又想合脚,但藏矜白掌着他的膝盖,力道不大却半分动弹不了。

他脸也不埋毯子里了,只用一只手面前揪着前襟,另一只手揪着其他布料往腿心遮遮,再遮遮。

“鹿嘉渺。”

鹿嘉渺的手一下顿住。

藏矜白收回手,把沾了膏药那只手挪到一边,抬起眼来笑着问他,“在干嘛呢?”

“!”鹿嘉渺知道,他肯定看到了。

他一定是故意的。

这人怎么蔫坏呢。

他还是病号啊。

“你……”鹿嘉渺脸颊微红低着头看着藏矜白,眉头藏在头发下,蹙得可紧,语调严肃,“你,不要说话。”

等藏矜白洗完手把他抱回床上,他衣服也不穿了,把自己裹进被子里谁也叫不出来。

鹿嘉渺又养了两天,虽然他早觉得自己恢复健康,并且比以前更健康了一点,但藏矜白坐在床头轻轻抬眼看他一眼,他便立马自觉乖乖吃药和营养餐。

发个烧住了一周院可能也就他了。

得知可以离开这个满是药水的地方,鹿嘉渺一大早就起来折腾。

之前大家来看望他带了很多东西,鹿嘉渺自己才抱起一包,就见藏矜白的助理进来帮他把东西都拿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