藏矜白没出去多久,两小时不到,鹿嘉渺凭着药劲也没睡太久,他这两天脑袋都快睡成糊糊了。

面对面前的一众查房医生,他抓着被子,像念书时被点名提问的差生,脑袋都不敢抬起来。

听到开门身后出现的熟悉脚步声,他才像活过来了一样,骤然抬起头。

“藏先生。”医生们问好后让道,顺道说了说情况,“高烧退了,身体再养个两天也差不多能恢复,就是应激方面……”

“嗯。”藏矜白适时回应,“麻烦了。”

鹿嘉渺一直呆呆坐在床头,刚睡醒就被提问,看上去有点愣愣的。

等藏矜白走到他眼前,他才抬起那张苍白的脸问他,“还要打针吗?”

病号服在鹿嘉渺身上显得很空,病了两天,说话动作都更软了些。

他的头发软软遮在额前,抬起眼来看人时,又脆弱又乖。

藏矜白的手停在他脸侧,不易察的停顿后才贴上鹿嘉渺的脸颊,“不打。”

鹿嘉渺喜欢藏矜白的触碰,尤其是在生病以后。

他会变得脆弱一点,也会黏人一点。

他把脑袋歪歪,脸颊顺势贴着藏矜白掌心,轻轻舒了口气,小声说,“我看到这么多医生,还以为要打好多针。”

“不会。”藏矜白用指腹摸摸他脸颊,“他们只是来看看,很快就走。”

刚从都城被调来的特级医生们:“……”

“啊,我们就是定时查房,醒了就好,”有个懂的,揽着隔壁医生的肩,“人醒了就好,我们去查下一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