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目前能查到的所有资料里都找不到这家福利院,”江律彦补充道,“瞿这个姓氏并不多见,我把目前能联系道符合条件并且十年前曾在福利院从事过的人的联系方式都留下来了,您看您是亲自来还是——”

“等我回去。”

给江律彦的地址是昨晚鹿嘉渺做梦的时候嘀咕的一个福利院。

他看上去情绪十分抗拒,并且一直在叫一个叫“瞿叔”的人。

他知道鹿嘉渺不是“陆嘉渺”,但他的身份和曾经的遭遇依旧复杂奇怪。

藏矜白本对鹿嘉渺的身份无多兴趣,他从不在乎鹿嘉渺在自己身边的目的。

可昨夜的事让他深觉,这小朋友或许遭遇过什么很不好的事情。

他整天开开心心地藏着不露,可抱着人小心翼翼说出那句“我只有你了”时,能把人心脏刺疼。

“喵~”口袋里被吵醒的小猫一直在叫唤。

藏矜白垂下眼看它,似乎察觉到对方情绪不佳,叫唤声瞬间小了许多。

藏矜白似发现了什么,忽然抬手摸摸小猫脑袋,语气恢复温和,“安静点儿。”

鹿嘉渺等了一会儿,见藏矜白不再打电话,才走近小亭子。

和刚才他在亭子外感受到的低气压不同,藏矜白侧头看他时眉目依旧温和,仿佛什么都没发生。

“怎么又脏脏的。”藏矜白看着面前还穿着戏服的鹿嘉渺,抬指擦擦他脸颊上的污点,语调无奈。

鹿嘉渺刚才来得太急,连脸都忘了洗一洗了,现在抬起袖子又往脸上一抹。

藏矜白看着他自己操作过后的那半张脸,笑意更深评价道,“嗯,更脏了。”

“!!”鹿嘉渺忽然发现这人咋蔫坏呢。

鹿嘉渺丝毫没察觉出来藏矜白是在分散他的注意力,等采了果子回来,他又要去拍戏了才想起来藏矜白今天中午接到的电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