把人拉来开房的时候想法很多,现在他就像个鹌鹑一样躲在卫生间。
鹿嘉渺看着镜子里脸还泛着红晕的人,唾弃道,亏你还是那种受!
等听见敲门声,鹿嘉渺才慢吞吞从浴室出来。
但也只匆匆告知藏矜白,“我、我要下楼一趟,你先去洗澡。”
藏矜白看着他埋着湿漉漉的脑袋就准备走,轻轻勾住他衣领,“头发擦干再去。”
鹿嘉渺胡乱用毛巾薅了两把头发,本就柔软的头发蹭得乱蓬蓬的,然后把湿毛巾往藏矜白怀里一塞,人就走了。
藏矜白洗得很快,出来时正用毛巾随意擦着头发,只是浴室门一开,刚刚说自己要下楼的鹿嘉渺就站在了门口。
和自己身上味道相同的潮湿热气扑了他满面,他穿着件宽大不合身的白t恤,露出的锁骨在灯光上显得雪白,上面点着的小痣明显,也不知是被抓过,还是被刚才洗澡时的热气蒸的,泛着浅浅的粉。
衣摆被他攒得轻轻下坠,会露出更多皮肤。
藏矜白停住擦头发的动作,把毛巾拿在手上,“怎么了?”
鹿嘉渺抬起头来,眼尾染着淡淡的红,他说,“我喝酒了。”
“嗯?”
“一点点。”
“嗯。”藏矜白回应他,“一点点。”
鹿嘉渺吐息间带着淡淡的酒气,“我现在胆子很大。”
“嗯。”藏矜白舒眉笑了,“所以呢?”
“所以……”鹿嘉渺轻轻踮起了脚,用手勾住藏矜白的脖颈,藏矜白发尾的水滴滴在他的手肘皮肤上,凉凉的。
他认真看着藏矜白的嘴唇,眼神雾蒙蒙的,像是找准位置,然后轻轻将自己的嘴唇贴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