怕不小心碰碎他的玻璃罩。
藏矜白说是两天,就是两天,分别第三天虽然来接他的人还是江律彦,江律彦转达老板的话,“今天老宅有宴会,凌晨前抽不开身,小少爷是回去还是去——”
“我去找先生。”鹿嘉渺没等江律彦话说完就连忙答应。
说是老宅有宴会,但江律彦的车却朝另一个岔路驶去。
路越走越荒凉,他下意识暼了眼副驾的小少爷,发现他只是蹙着眉一脸凝重,并没有怀疑什么。
刚才老板只说,如果鹿嘉渺说来找他,就把他带到这里。
其实有时候他挺奇怪小少爷对老板这种毫无理由的信任的。
但也正是这份难得的信任,终于让老板开了扇愿意让人走进的门。
车驶向城郊墓园,鹿嘉渺几乎在看到“公陵”两字时就明白了。
暮色昏沉,雨季收尾,整日都蒙着薄雨,平白把本就死寂的墓园衬得更加萧条。
这像是藏家专属的公陵,江律彦把人领到墓区,把伞给了鹿嘉渺后就退出来了。
白色的墓碑一座又一座,整齐又静默,鹿嘉渺一眼便看到了正在俯身放菊花的先生。
他没打伞,穿了件黑色长衣,整个人修长又肃穆。
鹿嘉渺静静站了一会儿,才轻步上前。
先生没在说话,只是安静的看着墓碑上的照片,他听到了鹿嘉渺的脚步声,但并未转头。
鹿嘉渺把伞举高,遮过先生头顶。
晕湿先生背的小雨又打湿了他的半边肩。
他就这么安安静静陪藏矜白站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