先生吻了他的颈侧……
先生咬他了……
……
鹿嘉渺不是第一次做这样的梦,但是第一次梦得如此清晰又真切。
亲吻的温度、齿痕的痛感……
被钳住的手腕,灭顶的窒息感……
还有先生一声一声贴在耳侧的“鹿嘉渺”。
鹿嘉渺又不能呼吸了,身体发热,脸颊泛红。
他挣扎着想动,却又怕自己从床沿掉下去。
“鹿嘉渺。”
又在叫他。
藏矜白半蹲在沙发前,用掌心托住了鹿嘉渺的脸颊。
他昨夜睡得太沉,今早醒来才发现鹿嘉渺抱着小毯子跑了。
下楼一看就听到沙发上传来的哼哼唧唧。
不知做了什么梦,宽大的睡衣蹭得凌乱,额头都是薄汗,贴在自己掌心的眼尾还染着湿意。
藏矜白守着他睡了会儿,但见他眉头越皱越紧,好似很难受一般,才轻轻唤他。
鹿嘉渺朦朦胧胧睁开眼。
天还未全亮,就从落地窗透进点稀薄的光,像蒙了层雾,和梦里一样……
眼前人还是梦里人,鹿嘉渺半梦半醒看着藏矜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