被子里面暖乎乎的,鹿嘉渺窝进去便觉得睡意更浓,但他还是没忘记环住藏矜白的腰,很轻很轻的拍着他。

在他唯一有亲人陪伴的记忆里,奶奶对小时候被吓到的他就是这样的……拍一拍,有好梦。

手掌本就不大,节奏轻轻缓缓……不知不觉中鹿嘉渺把自己都快拍睡着了。

节奏越来越慢,意识迷迷糊糊……可能因为一直担心着刚才的事情,昏昏欲睡间脑海里像回光返照一样开始复现刚才先生发送的内容。

他不会生气……

他问可以同意吗……

同意……

我可以追他。

像是学生时代临睡前突然想起未完成的作业,鹿嘉渺一下清醒了,骤然睁开了眼。

目光先是空洞了两秒,然后在脑海里又确认了一遍让自己清醒的内容——先生问,可以同意吗?

这、这……什么意思啊?

方才还浓重的睡意顷刻间散了个干净,神经像被情绪一下带了活跃起来,满脑子都是那句,【他问可以同意吗?】

先生真的是在回复那句“我在追他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