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哦……”鹿嘉渺怯怯探出一只脚。
裤子短,整条腿在深色被子上白晃晃的,探在藏矜白眼前的脚腕细白,手掌贴上去的时候脚趾还会不安蜷缩一下。
皮肤下是略微咯手的脚踝骨骼,藏矜白不是第一次替鹿嘉渺穿鞋,也不是第一次触碰他,但总觉得此刻只看着脚背便心猿意马。
他早晨的状态一般不好,本就在尽力克制着帮鹿嘉渺穿鞋,防止他又赤着脚到处乱找。
但鹿嘉渺似乎毫不知晓,在穿好鞋以后,看着藏矜白起身,连忙拉住人衣摆。
腰腹方才被揉出的褶皱未平,又多了一分下坠的力道。
藏矜白垂眼看着他。
“先生……你、你……”鹿嘉渺结结巴巴,“你那里……我……”
藏矜白无多耐心听他说什么,他不知道鹿嘉渺知晓,越是可怜,人的破坏欲就会越强。
不说话有时候也不是波澜不惊,只是不想吓到他。
但鹿嘉渺全然不懂,他只知道自己差点把先生坐坏了,怯怯地仰头看着藏矜白,不安、羞恼……全是敲破那层克制的手段。
藏矜白垂眸看着他仿佛燃起来的耳尖,终于淡淡开口,“要帮忙吗?”
……
拍戏的环境定然比不上大平层,洗漱都是单独设置在一边公用的。
所以两人挤在偪仄的浴室里,总觉得十分奇怪。
鹿嘉渺只觉得羞耻感更强,这次没掉眼泪,只眼尾红了一早,手到围读剧本的时候还是软的。
他一边听周围演员的话,一边走神把掌心往裤腿上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