藏矜白的睡眠质量不算很好,有鹿嘉渺的时候会安稳一点。

但昨晚鹿嘉渺因为尾巴事件和他的枕头离家出走了。

藏矜白没把人留下来,因为对于一个半大小孩儿来说,接受一件更亲密的事情是需要缓冲和消化的。

他睡得不算安稳,起得也早。

才开门就看到了沙发上坐着的整装待发的小少年。

也许是清晨还没来得及伪饰情绪,也许是鹿嘉渺的样子很像要离开的样子。

他握着门把的手下意识捏紧,目光淡淡冷冷落在那个小影子旁边的行李箱上。

“先生!”他还没来得及发作情绪,小影子就跑过来了。

鹿嘉渺帽子不摘,把脑袋仰得比平时高一点。

看着藏矜白笑脸盈盈地,“先生!我要进组啦!”

他还怕藏矜白是圈外人听不懂,认认真真解释了一遍自己接下来的工作安排,但藏矜白好像没在听他絮絮叨叨的内容,只垂眼看着他。

像是在看一个安静变化着人影,不杂情绪。

鹿嘉渺说了几句,就感觉到了藏矜白的奇怪,声音越来越小,终于又有了上次通电话时的感受,他终止了话题,看着一直未作声的藏矜白唤道,“先生,你又在不开心吗?”

他的声音轻轻软软的,人还是很乖巧。

但这次藏矜白却不应声,他在想,怎么才能教会这个小朋友不要总是离开呢?

鹿嘉渺每离开一次,他的想法就会更恶劣一些。

他的目光远没有伪饰出来的温和,看着鹿嘉渺像在打量一个复杂又需要马上解决的问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