兔耳朵也歪了,斜斜卡在柔软的发间,抵在藏矜白肩头的额头泛着又热又潮的气息。
藏矜白擦净他的手,一手托住他绵软的后腰,手侧之下就是柔软的小尾巴。
一手抚过潮热的额头,让哭了大半天的鹿嘉渺抬起脸。
整张脸都哭得湿漉漉的,眼尾尤其红,抿紧的嘴压出一道向下的线条。
藏矜白的动作撩起了他额前一些碎发,依稀露出光洁的额头,但他的眼还垂着,长睫上挂着泪珠,只自己啜泣,也不理人,一副随你摆布的可怜样子。
“鹿嘉渺。”藏矜白又在叫他了,声音还是温润轻柔,但鹿嘉渺总觉得这像天神的面具,其实骨子里很坏很坏。
藏矜白用指腹擦掉鹿嘉渺挂在眼下的泪珠,温和问道,“哭什么?”
鹿嘉渺拧紧的嘴唇动了动,但最后也没有出声。
他现在觉得藏矜白的每个行为都可能是故意的。
自己没有他聪明,所以他肆无忌惮,为所欲为。
他不说话,只又拉着藏矜白的衣摆把脸埋了回去。
熨烫平整的衬衫被揉得很皱。
藏矜白也不逼他回答,轻轻抚了两下他的后背,就抱起他去洗澡了。
没想到才托着人抱了起来,刚才还温温软软的小兔子就在他肩膀上轻轻咬了一口,泄恨一般。
“……”
鹿嘉渺睡着以后眼皮还泛着薄薄的红晕,像是哭狠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