电话那头是顿然哑住的声音。

这个放在原来不可思议的答案,此刻竟然霍媛敏骤然一愣。

几十年来,藏老太太仿佛是整个藏家的令牌,但不知道什么时候开始,这枚至上的令牌的效用开始慢慢变弱。

那些原来只独属于当家人的特权在一点一点过度,不知何时,藏矜白好像才是那个抬抬指就能决定一切的人。

直到现在霍媛敏才幡然醒来——利益至上才是藏家啊。

她失神挂断电话。

藏矜白挂断电话没多久,书房就被推开了一条很小的缝隙……就够露出一点点毛茸茸的东西。

鹿嘉渺从听到藏矜白的开门声就已经开始酝酿了。

但还是纠结了好久好久,耳垂都给揉红了,才在隐约听到先生好像不太愉快的通话声中决定开门。

藏矜白的余光扫到微微动起的门口,又移到屏幕上——12:30,鹿嘉渺应该在睡觉。

每次扯上藏家的事,总会让他的耐心和温和减少许多,他正在想待会儿纠正鹿嘉渺贪玩的措辞,就见门缝大了一点点。

白软的绒毛被书房的暗光镀上一层薄薄的光晕,鹿嘉渺和他的兔耳朵,同时出现在了那条窄小的缝隙里,“先生……”

鹿嘉渺买的是含蓄风,还好他就算困到头脑发蒙也没有太失去理智。

耳朵是很小很小那种,一个黑色的发卡上面凸出了两个毛茸茸的小尖。

一只立起,一只半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