醉酒下的思维状态是很奇怪的。

比如容易想起一些曾经无意识记住的事情,还比如,容易陷入死胡同。

藏矜白赶来的时候聚会已经散场了,就剩打着哈欠的羌笛抱歉道,“我真不知道这小孩儿喝果酒都能醉。”

“嗯。”藏矜白礼貌应了一声,但并未寒暄,而是半蹲在鹿嘉渺面前叫他,“鹿嘉渺。”

鹿嘉渺蹙着眉很认真想着什么,像在解一团努力解但是解不开的乱麻。

“鹿嘉渺。”藏矜白又唤他一声,鹿嘉渺才骤然舒开眉头抬起眼来,呆呆看了藏矜白好几秒,确认是藏矜白后,又一下蹙紧了眉。

藏矜白不知道这些变化莫测的小情绪是哪儿来的,只温声道,“回家。”

鹿嘉渺本想拒绝,但看着面前摊开那只素白漂亮的手,还是把自己的手搭了上去。

鹿嘉渺喝了点小酒,身体发热,手也暖烘烘的。

他醉酒很奇怪,一点点酒精就能醉倒思维系统,但行动除了慢一点点,几乎不受影响。

听到身后的羌笛和他说再见,他还慢吞吞转过去小声说了句,“姐姐再见。”

如果不是手被藏矜白牵住了,他还能礼节全面地再挥挥手。

藏矜白牵着他,他就乖乖跟着他走,但全程垂着脑袋,像是在想什么。

到车面前的时候,藏矜白开门给他上车,他也听话上车了。

只是,在藏矜白刚坐上车,门才关上,刚才还卡得迟顿顿的鹿嘉渺,忽然从旁边起身,一下就跨坐在了藏矜白腿上。

“!”从后视镜里看到情况走向不对劲的江律彦,立马放下挡板,自觉下车抽烟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