鹿嘉渺祥和地闭上了眼睛。

闭上眼睛的时候是挺祥和的,但迷迷糊糊睡着了就原形毕露。

这张奇怪的床总让鹿嘉渺梦到自己飘在大海上。

他关于大海的记忆并不美好,所以急于找块儿浮木,抓住藏矜白就不放手了。

酒店特制的衣服触感滑润,鹿嘉渺本来是抱腰的,但手不止怎么就探进布料里,柔软的手贴上了藏矜白的腰腹。

“……”藏矜白握住手腕把他的手挪开,鹿嘉渺就哼哼唧唧喊救命。

“……”等人纵容他了,他就开始做梦吃东西,还是吃超大块儿巧克力。

等第二天像个缠人的大号玩偶抱着藏矜白醒过来的时候他才惊觉——哪有什么超大号巧克力,不过是舍命摸的腹肌罢了!

这样的事情发生频率太高,鹿嘉渺已经能成熟应对了。

他仰头看着仍旧闭着眼的藏矜白,完全没意识到这个动作会让窝在颈侧的头发蹭到皮肤,以为人还睡着,麻溜把摸在人肚子上的手和搭在人身上的腿收回来,试图当做无事发生。

他悄无声息下床,睡裙吊带挂着一根,另一根都耷拉到臂弯了,他浅浅打了个哈欠,就听到身后那句仿佛神来的,“鹿嘉渺。”

最近藏矜白叫鹿嘉渺的频率很高,藏矜白一般不叫人的,连名带姓就危险。

鹿嘉渺就险答灵敏一点点,他立马转过身,乖巧道,“先生,对不起,我不是故意的。”

认错认得行云流水。

藏矜白看着他炸毛的脑袋和乱散的衣衫,终是收下了试图提醒的措辞,问道,“老太太想邀请你去老宅参加晚宴,想去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