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转头看着磨砂质地的浴室里模糊的高大人影,又捏捏耳垂,然后下了楼。
藏矜白洗漱出来,正单手擦着头发,眼下就窜出个身影——鹿嘉渺一手握着项圈,一手捏着鞭子,仰头看着他,耳朵脸颊泛粉,但说出的话半分不羞,“先生……您想玩这些吗?”
又是那种尾音轻轻带颤的献祭。
往常藏矜白兴致缺缺,但今天心底那种奇怪的恶劣想法又开始发酵。
他停擦拭动作,任由发尾的水渍染湿肩头,目光从鹿嘉渺的脸上落在他手里的东西上,藏矜白开口问,“你想吗?”
“我、我……”鹿嘉渺特别紧张的时候就会下意识结巴,藏矜白尾音略扬的提问在这样的氛围下,莫名显得有些暧昧,瞬间脸蛋爆红,语无伦次,“先生想……我就可以的。”
“会很疼。”藏矜白道,“没关系吗?”
“没关系的。”鹿嘉渺立马摇摇头,柔软的发丝轻轻飘起又落下。
藏矜白静默看了他两秒,然后抬起尚带着水汽的手,揉了揉鹿嘉渺的头发,“乱想什么,睡觉。”
从这个小孩儿出现,到莫名其妙的仰慕,鹿嘉渺身上有着很多藏矜白好奇待解的奇怪。
看不出所图,但永远乖巧听话。
仿佛真的,所图是他。
藏矜白喜欢解决问题,让乏味死寂的生活在一串串严密的逻辑中,走向他预设的宿命。
但现在,他的预设好像出现了一些偏颇。
有人在尝试证实一个他最为否定的命题——不离不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