鹿嘉渺去浴室找块毛巾给他轻轻擦着头发,头疼还洗冷水澡,怪不得生——他垂眼一看藏矜白腹部,果然发现了反常。
“!”他还是正常人吗?都这样了还能忍??
但这也侧面证明了藏矜白根本没睡着。鹿嘉渺心里一时情绪万千,纠结再三后还是低头凑到藏矜白耳边犹豫问道,“先生,你那里……”
“不管它。”
“!”真男人。
鹿嘉渺忽觉劫后余生,幸亏他能忍,不然以今晚的藏矜白……他断的可不是手腕而是腰了。
鹿嘉渺不知捣鼓了多久,安静的夜里,小动物一样窸窸窣窣的动静像催眠曲,莫名让人平和了不少。
藏矜白再睁眼时,房间里只亮着盏床头灯,光线贴心调到了适合睡觉的亮度。
他身上搭了张软毯,生怕弄掉似的还把边边角角都压在了他手下。
矮桌上放着刚倒的热水,还有袅袅热气,证明人才离开不久——在藏矜白起身之前,他一直以为这小孩儿离开了。
没想到侧目时,就看到了墙角抱着腿打瞌睡的少年。
纱质窗帘在他身后被风吹得轻动,柔软的发丝随着脑袋一点一点的。
永远不好好穿鞋,赤着的脚背上搭着那截被握得有些红的手,手里还拿着块湿毛巾。
藏矜白喜欢死物标本的很大一部分缘由就是,它们永远听话,永远不会消失离开。
但现在……他怎么也没有离开?
许是今晚本就是情绪爆发的节点,藏矜白心里忽然产生了些许异样。
和看见心仪的标本时不同,和达到某种成就时也不同。
陌生又奇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