县官已经开始审案了,案情简单,证人又多,不是什么难审的案子,只是不太清楚一件事,沈老爹到底死了没?这算不算杀人案?
这时,阿才来了,大声嚎哭,说自家老爹性命垂危,大夫说,也就一天后还不醒,人就完了。
县官看着底下大声喊冤的包家三口十分恼恨,听邻居说辞,这三人分明是刁民。毒打妻子、勒索岳家、出卖亲女、打伤前妻、打伤前岳父,据说还卖假货……
“先收监,等沈家伤者醒了再说。”县官退堂了。
沈老爹就这样“昏迷”了好几天,家人每天都在请大夫。
本来如果包家只有一个人进去,其他人还可以来一探究竟,但是包家是全家三口都进去了。他家人自私,素日六亲不认的,也没什么人替他们出头,至于包存有的狐朋狗友,躲还来不及呢。
所谓墙倒众人推,就有些人跑到衙门告状,说包家人如何不讲理,如何欺压旁人……还有以前跟包存有打过架的,也说被打伤过。好几张诉状告的都是包家。县令又传了大夫来,大夫说沈家老爹情况不好,一直昏迷着。于是,包家人继续被关着,县令也不急着审案了。
七八天后,沈老爹终于“醒了”,阿才领着大夫去报告县令说,父亲虽然醒了,但是身体还是很不好,起不得床,而且头痛欲裂,只怕会落下病根。
包家的官司终于判了,一家三口都流放到北边去了。
这下阿梅和阿珠母女终于彻底平安了。
阿才两口子心里高兴,但面上不敢露,毕竟两个老人还都“病着”呢,他俩强忍着喜悦的心情,“悲痛”地叩谢了青天大老爷,然后一路哭丧着脸,说着“爹娘啥时能好”,回家了。
听到阿才和桂芬带回来的好消息,一家人心上的石头终于落了地。
顾青问阿珠,“你会难过吗?”
阿珠摇头,“不会,我是沈家的人。姑姑,我以后跟你学本事,我也不要嫁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