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其他也就罢了,儿媳妇总要来看望儿子,这才是崔夫人的心病,她不能拦着人家夫妻想见。

崔文觉得对不起人家,就把自己的赏赐多半都给了伍月娥,她能给的也只有这些了,可是伍月娥却愈发中意“丈夫”了。本来要嫁给武夫,她是不愿意的,可是看见崔文“病弱”的样子,不像赳赳武夫,倒像个斯文书生。

后来聊起来,她发现崔文也是饱读诗书,下人又告诉她,大公子是投笔从戎,原先是习文的。这下对了彭月娥的胃口,整日要来“服侍”相公。哪怕婆婆和丈夫都说不必。

崔夫人也教过崔文,“你对伍家女狠心些,她才不来缠着你。”可是,崔文也实在狠不下心对伍家女横眉冷对,因为愧疚。

倒是崔夫人总叫媳妇过去,不让她缠着生病的“儿子”,可是伍家女也是有脾气的,一状告到公公面前。崔元帅就恼怒,还以为是夫人要整治儿媳的手段,就下令,让儿媳搬到儿子的院子里去住。这下,以养病为名独自居住的崔文就渐渐露出马脚。

其他的还可以让身边知情的奶娘帮着遮掩,可是又一次一件意外的发生,彻底让伍月娥怀疑了。

虽然不能跟丈夫对抗,但是崔夫人以“儿子”要养病,儿媳不能打扰休息为名,让儿媳住在别的屋子里,不跟“儿子”同房。

所以每天早晨,伍月娥会过来看望丈夫。这天,她意外发现丈夫衣服上有血迹,这血迹是哪里来的,连崔文自己都不明白。身上没有伤口,哪里也不痛,怎么回事?

但是奶娘一副恍然大悟,接着有三缄其口的样子,让伍月娥怀疑了。

奶娘给崔文使眼色,崔文就想尽办法把妻子打发走了。伍月娥多了一个心眼儿,让奴婢藏起来想法偷听。奶娘没注意,以为没人了,就着急的跟崔文说,“我的大公子啊,您这是来月事了,你这个月已经18了。是大姑娘了。”

“月事啊,来的真不是时候。”崔文虽然扮男人多年,但是女子的事情还是听奶娘说起过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