段泽没有什么力气,但是他必须把话说完才能睡过去的,他是为了这个来汝南的,这也是撑着他的最后一口气。
“段琢把渤海卖了!”段泽拔高声音,可是胸腔里的血却忍不住,往出来涌。
“慢慢说,我没有严刑逼供你!”段谨连忙拿起旁边的纱布,上前按在段泽的唇上,然后有些嫌弃的开口。
“卢克是段琢的人,宋言也是。”段泽努力咽下口里剩下的血,想把话说得清晰一些。
“我知道!”段谨点头:“继续说!”
“推行新的军政是段琢的提出的。老皇帝同意的,我父亲赞同的。但是我们初心都是不一样的,段琢是想削弱军政世家的实力,老皇帝是想收归兵权,我父亲也是想削弱你们的实力,以图大业。”段泽又喘了几口气。
“这些我知道,说些我不知道的。”段谨不耐烦的在段泽脸上随意的抹了两把,将血糊了段泽满脸。
“你还说,你这不是逼供!”段泽没有力气反抗,只能抱怨。
“你说不说,给你脸了是不是?”段谨将手里用过的纱布扔远。
“段琢削弱这几大军政世家的实力,是想谋反。但是上有皇帝和太子,下有我和父王。他做不到,于是他便提出这个军政新法。以图离间皇室和你们的关系,宋家便是其中一步。宋家是段琢的一枚棋子,收集消息的棋子。但是宋家知道了段琢其中的意图,不想再与段琢合谋,便被段琢舍弃。但是在杀宋家之前,段琢在宋家手里得到兵部的边防堪舆图。其后太子的事情你也知道,这其中也有段琢的手笔。”
“那这与渤海有什么关系?”段谨不想听这些废话,直接打断了段泽。
“段琢在卢克手里得到了大半部分的渤海布防图,并把这些卖给了倭寇。所以渤海内乱并非偶然,只是卢克没用了,他要除掉卢克,以免事情败露,一见三雕罢了!现下,渤海危急!”段泽抬眸,那眼神不作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