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睡都睡了，世子，晚了！”顾念却笑了，笑过又去吻段谨的唇。

段谨从未见过顾念这样笑容，诡异又纯真。好似乌云之上，透过云层的唯一点月华，虽美却不如太阳般炽烈。又妖又清冷，邪魅又纯洁。

失去理智，放弃所有想法，只是一瞬间。那瞬间天光乍现，洪流涌动，山呼海啸，势不可挡，万山无阻。

人就是这样，坚定的时候，矢志不渝。不坚定的时候，一击即溃。

欲望辗转反复，坎坷又激烈。

一场轰轰烈烈又极其隐忍的欢爱。顾念扣着段谨的脖子，仰着头，眸子倒映着段谨的脸。

他在想以后，他憧憬未来。这是他的年少情深，也是他的情之所衷。想与他携手共度，也想和他白头到老。

揉碎了怀里的人，拆吞入腹。做了他想做的事，却没有得到想要的回答。

段谨还是有些恼，但是怀里的体温却让他异常安心。至少现在，拥他入怀的人是自己。

雨还在下，天色却渐渐沉了下去。

一个下午，大雨未停。

这一次段谨记得事后给顾念清理，没有让人跑了，自己也没有直接睡了过去。

有些过分了，下手有些重，在水里泡着段谨才发现。顾念身上全是自己的指痕或者咬痕。那双骨节分明的手，也被他高高捆起过，手腕上全是一圈圈布条勒出的淤青。

顾念却丝毫不在意，趴在他的肩头，眼睛都没有睁一下，睡得正香。

“阿念？”段谨唤了一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