渤海王府坐落于胶州城最北，占地百亩，大大小小上百间院子。

顾念住在王府南面，是一处极清雅的院子，隐藏在重重叠叠的竹林后面，又清净又隐蔽。

“阿念啊！你心心念念的齐王世子来了，不会真的是来给世子贺生辰的吧？”沐然把手里的药放到顾念手边，然后站到顾念的旁边。

顾念正在研究昨天陪顾想下棋留得一局残棋，闻言抬头，想了想。

“哥哥需要他来贺生辰？他只是找个由头，来办一些事情吧！”顾念摇了摇头，轻声说道。

“他回了汝南，对于老皇帝来说，局势便失衡了。以前老皇帝靠着段谨掣肘汝南，然后拿汝南掣肘渤海。现下失了段谨，渤海与汝南态度不明。老皇帝不急才怪，所以前几日直接用雷霆手段，将漠北除掉。”

顾念将眼下时局说了一个大概，然后放下棋子，端起药药，将药一口闷下。

放下药碗，他就苦的直吐舌头:“他这个时候过来，无非是想探一下渤海的态度。”

老皇帝这是病急乱投医，这与太祖削番逼反高宗，有何区别。

“我还以为，他是来找你的。”沐然笑了笑，然后拿起桌上的药碗就跳开了，害怕被打。

面对沐然的调侃，顾念有些不好意但是也没有动手，而是看向窗外。

“他不知道我是谁，甚至昨日之前他都不知道我是渤海王府的暗卫。”顾念在犹豫要不要告诉段谨，可是……！

“其实你告诉他又能如何？齐王会容忍自己的儿子喜欢一个男人，汝南和渤海的局势，能让你们在一起？”沐然不是在否认什么，而是在担忧，担忧顾念的选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