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知道为何,段怀并没有将这番话听进去,反而得寸进尺。
“你一个残废不好好待在家里,混吃等死。非要来锦都走一趟,作甚,让别人来看你笑话吗?本皇子,今日就敬告世子。”段怀低眸俯身,眼角挂着一丝黏腻的笑容,又恶心又阴毒。
“世子,残废了就该认命,出来恶心人,像一条狗一样挡路就不好了。”段怀在顾想面前一字一句很认真的说着这话,呼出的气息轻轻拍打在顾想的脸上。
“嘭!”段怀刚说完,人就飞了出去,狠狠的砸在地上,在旁边的泥泞花圃上砸出一个大坑。
“殿下,小心!”顾想的脸上还是挂着笑意的,说话的时候,伸手将刚刚一脚踹翻段怀的小暗卫拉回身后,随后轻轻开口。
“那么用力做什么,脚还没有好呢!”顾想看向顾念的时候,温和的怪嗔了一眼。
段谨当时站的不远,一身锦衣,拥着一袭狐裘,怀里还抱着一个手炉。看见这一幕,也凑近了过去,这可是一场好戏。
段怀的母族,便是太医院院正柳家。段谨自得知当年渤海王幼子突发恶疾夭折,就在想皇帝是在那一环下的手,怕只能是给顾想看病的时候。这自然是要柳家,在暗中出一份力的。
如今看见段怀这幅嘴脸,心里的怀疑更深。
“你敢踢我?”段怀起身的时候,那阴毒的目光,好像捕食的毒蛇,只是瞬间便凶光爆射。
“有什么不敢的,就是伸一伸脚的事。他是我的二十四锦卫之首,就是要护我周全。是殿下咄咄逼人在先的,还不允许别人还手,这天底下可没有这样的理。”顾想依旧从容淡定,目光温和,声音清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