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段谨，你真是有个大病！”宋言咬牙啐了段谨一句。

“没个大病，也不能花个几大千银子把你这个半残废的人，带回王府，养着玩吧！”段谨见宋言张口就骂，上前一脚踏住宋言的一只手，微微用力。

指尖传来轻微的摩擦痛感，宋言眉头皱起起来，狠狠的咽下喉间的一口血：“段谨，你他娘的要睡就睡，要杀就杀，别折磨我，别折辱我！”

宋言偏头，眸子的光渐渐暗淡下去。宋家的一夕覆灭，让他顷刻坠入地狱。从他以前精致的书房到满是恶臭的牢房再到香味黏腻的教坊司，他受过太多的痛，太多的苦。那些人都想把他高傲的头颅折下去，可是他不愿意，他宁愿酷刑之下痛不欲生，也不愿意被人脱下衣服羞辱折磨。他可以雌伏于人，但是不愿意讨好献媚，被人用冰冷的器具调 教。

“宋言，宋家那么多的男丁为何只有你活下来了？你不好好想想吗？为什么男子流放，女子没官，到了你这里就是直接把你送到教坊司。真的是你长的好看吗？锦都之内获罪的世家公子，长的好看的，大有人在，不止你宋言。”段谨抬脚，然后蹲下来看着宋言。

“你来到王府，我好吃好喝的供着你。一没有让人来调 教你，供我享乐。二没为难你，让你酷刑加身。你该知足了！”段谨冷冷的说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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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3章 军用

“都说齐王世子不学无术，竟能一语道破这些阴谋。世子，带我回来，到底想图谋一些什么呢？”宋言已经无力起身，就这样躺在地上，看着段谨，目光都有一些涣散。

“你父亲，算不上好官，但是，大是大非之前他是分得清的。”段谨并不介意宋言的“揭发”，因为这是在齐王府，就算宋言知道，也说不出个什么来。

“元和三年，我父王在汝南兵败，朝中文武纷纷上折。说我父王是故意兵败，目的是想和北蛮联合，一起谋反。是你父亲看完那封送往兵部的军报，分清利弊，又在皇帝面前陈析详情，才为我父王争取了反败为胜的时机。你父亲虽然贪婪，你宋家虽然腐败，但是家国在前，你父亲没有为了一己之私，致汝南数十万军民于不顾。”